“救命——”
来自张猎户的绝望嘶吼,却在同时响起。
而且这无比绝望、惊恐的呐喊声,明显掩盖过了沈浪的声音!
这让司浅浅在稍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很担心张猎户的遭遇。
“唔……”
而被捂住嘴的沈浪,就很担心的看着司浅浅。
司浅浅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指了指上头,示意他坏人还没走。
沈浪这才乖下来,一动不动了。
那头的萧律等人,自然都被张猎户的喊声吸引了,已经朝他赶去。
可惜……
他们到得迟了。
张猎户被追着他出来的一头狼,咬断了脖子,血汩汩的流。
“还有一口气。”金刚摸了脉,发现人居然还有救,挺不可思议的,“应该是冬衣领子高又厚,帮他逃过了一劫。”
“这个猎户应该就是县牢里那农妇的丈夫。”金币麻利给张猎户止了血,并包扎上,“这下好了,可以问问他关于王妃的事,不必再冒险去牢里。”
“这倒是。”金刚赞同点头,却见他们王爷还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那边还有狼。”果然听出名堂的萧律指出了方向,他担心他的小王妃正在被狼群围攻,当即带人迅速赶去,只留了一人在原地照看张猎户。
等他们走远……
司浅浅才带着沈浪冒头,“好险。”
刚才若不是张猎户的求救声及时,她和沈浪就该被捉到了。
万一他们真是认出了她的身份,一旦她被活捉,狗子就危险了。
她至今都忘不了,之前在洛水做的噩梦,他那个时候都能为了救她而死,何况现在。
说起来……
她也许久许久没做这类预知的梦了。
“好希望能梦见狗子。”司浅浅暗自喃喃道。
沈浪就问:“姐姐说什么?”
“没什么。”司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的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尽管很想去看看张猎户如何了,可她不敢冒险。
在自身安危不保的前提下,她无法施善,“抱歉了,张大婶。”
“姐姐?”沈浪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都不明白,但是很饿,他就扣扣索索的,要从司浅浅的包袱里扣饼饼。
司浅浅顺手给他拿了一个,自己也拿一个,“走吧,边走边吃。”
“好。”嘴里散满饼子的沈浪应得含糊,但走得不含糊,大步大步的。
司浅浅留意了一下,将被压倒的草丛扶了扶,这才离开。
这之后,前往隔壁镇的他们仍然很顺利,像是被好运一路加持了。
可司浅浅万万想不到,她自以为运气最好的这一次!其实错过了她最最最相见的人。
……
洪州镇。
独孤军营地。
听说张淳一夜未归的独孤云,很是纳闷:“可知他又去做什么了?”
陈俊阔倒是知道的点了点头,“镇下的一个村出了命案,您也知道,村里鲜少出现命案,忽然出现一宗,张淳担心有什么隐情,于您不利,就亲自带人去查了。”
独孤云皱眉:“这么说来,恐怕真有隐情,否则以张淳的本事,不可能一晚上都没解决命案问题。”
陈俊阔再次点头,“属下已命人去跟进,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好。”独孤云最满意陈俊阔这位军师的一点,就是他足够细致、小心。
而去了郭家村的将士果然很快回来禀报,说是张淳昨夜亲自带人进山搜索逃犯了。
“他还亲自进山了?”独孤云越发觉得蹊跷,“此案相关人等都还在那村里?”
“回禀大公子,涉案的一家猎户家眷,倒是已收押进县大牢,可要去提?”来禀小将禀问道。
独孤云点头,“去带来。”
陈俊阔闻言,还嘱人去郭家村,把与案件相关的刘三花等人,也带来镇里。
这一番查问下来……
独孤云和金币一样,敏锐觉察到一点,“男的姓沈,年龄样貌也对得上,小娘子还会医,张淳竟不先来禀报!”
“大公子且息怒,此间或有其他内情。”陈俊阔提醒道:“此事虽有那种可能,但毕竟无法完全确定,张淳恐怕是想着抓到人后,再交您确定。”
独孤云其实也理解这种可能,但他人生中最为吃亏的一次!就发生在司浅浅身上,所以他的属下们其实并不清楚,对于他而言,司浅浅意味着什么。
所以——
“立即派兵去搜山!一旦有线索,随时禀报于我,我要亲自过问!”
司浅浅……
这该死的小女人!
独孤云永远忘不了,他当时被她糟蹋了一身的狼狈,可恶的是还被她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