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明戏谑道:“肃王殿下还真是消息灵通,但我慕府府兵并不缺人,不劳肃王殿下再安插人手了。”
“你总是这般误解我。”傅诣笑道,“不过你这府上,确该查查,偌大的燕国府,怎会没躲着几只老鼠呢,更何况离朱你近来风大势大,就连太子傅启见了,都得感慨几句吧。”
慕之明蹙眉。
“话说回来,顾将军伤势如何了?”傅诣笑问,他似乎并不指望慕之明会回答自己。继续道,“顾赫炎,羽林大将军,十万精锐将士融焰军的主帅啊,年少英才,为国血战沙场多年,何的位高权重,不过顾将军素来审时度势,我听说了,他此次回京城,一来谁的贺礼都不收,二来闭门养病不问是非,真是让那金殿里的皇上高枕无忧,你此次替济安去结交,怕也没得好脸色吧”
慕之明自嘲笑了一声:“是没得到什么好脸色。”
世人,包括顾赫炎,皆认为他是为了攀附权势才去看望顾将军的。
独慕之明知自己的心,他不过是想见见顾赫炎罢了。听见慕之明的话,傅诣缓缓抬眼,笑道:“离朱,我有一样东西,说不定顾将军愿意收,你是要,还是不要?”
慕之明闻言,目光如炬紧盯着傅诣看,他沉思片刻,反问:“若真有这样的东西,为何肃王殿下自己不去送,要让我去送?”
“而今皇弟济安与太子党争激烈,我自幼承蒙贵妃娘娘恩泽所以想为他出一份力。”傅诣神态自若,“朝廷百官皆知你是贤王的人,你一旦与顾将军交好,就说明贤王与他交好,顾将军虽不择木而栖,但只要能与他亲近半分,那朝中多少避凉附炎的墙头草,何愁他们不往济安那边倒。”
“肃王高见。”慕之明笑着抱拳。
傅诣以为他接受赠礼,正准备唤手下拿上来,谁知慕之明又冷冷道:“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真是高见啊,等贤王和太子两败俱伤,你坐享渔翁之利么?”
傅诣一顿,看向慕之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离朱你为何把我想的如此不堪,这些年的党争,我可从未参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