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慕之明揉揉发疼的地方,讪笑,“我喝醉后都是不记事的。”

“别乱揉。”匡大夫连忙拽下慕之明的手,“我给你敷药,拿纱布包扎一下。”他说着,打开药箱,拿出药粉和纱布,仔细给慕之明包扎好,然后提笔开始写药方。

傅诣抬手,对慕之明和顾赫炎作揖行礼道:“今天离朱出事,是我失责,实在是罪无可赦,来日定登门拜访,负荆请罪。”

慕之明摆摆手,坦然自若地说:“诣哥哥,我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他话音落。

房间里突然静得落针可闻,只闻匡大夫写药方时吹笔墨的呼呼风声。

虽然刚才房间里也很安静,但慕之明七窍玲珑,怎会察觉不出气氛的骤变,他困惑地抬头望去,见顾赫炎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目光里全是震惊,好似见到了神话故事虚构的洪水猛兽。

而傅诣同样十分惊讶,像是故友与自己分别多年,一直了无音讯,突然就在街道上碰见了一般。

下一秒,傅诣微不可闻地勾了下嘴角,眸光闪过难以言喻的欣喜。

傅济安开口道:“慕哥哥,好久没听见你这样称呼皇兄了。”

慕之明笑道:“平日在大庭广众之地,当然得称呼为肃王殿下,怎能因为自幼亲近,而坏了礼节规矩。”

傅济安:“是吗?可上次,只有我们三人时,你也只唤皇兄为肃王殿下啊。”

慕之明:“何时啊?难道是之前我们品尝君山银针的那日?”

傅济安:“什么君山银针?”

慕之明:“啊?”

“好了。”匡大夫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拿起刚写好的药方,交给顾赫炎,“一日服用三次,以清水煎煮成一碗,趁热服用。”

顾赫炎堪堪回过神来,先将药方折起仔细收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