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堂的几人见惯了世子这副模样,也没上前询问,找了处自己的位置便安静地坐下整理起学子桌。
先前站在几人开外的吕鹤也跟着进来,不过依旧没敢靠太近,愣是坐到了隔壁桌的角落里。
江敬舟转着手腕,心道这病秧子这会儿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了。
贺亭衍的小厮从院外匆匆赶来,手里提着个食盒,还没进学堂就闻到了股令人皱眉的中药味儿。
江敬舟侧过身让路,随后坐到了吕鹤边上,厌弃道:“还真是个病秧子。”
吕鹤把书本放桌上,看了圈座位前的皇家子弟们,小声道:“你还是收敛点吧,别一会儿婚没退成,人给你气没了。”
“气没了更好,连退婚书都省了。”江敬舟嘴里说着缺德话,眼睛倒是滴溜着仔细瞧那贺亭衍。
小厮送来的药也不知熬了什么,闻起来的气味比寻常的药都要刺鼻。食盒盖子掀开,整间学堂里都充斥着这股药味儿。
贺亭衍咳得气息不稳,顺了许久才接过小厮手里的药抬头饮尽。
江敬舟不懂医理,身边也没什么病的过重的人。他耷拉着腿转着还未沾墨的笔,眉眼盯着贺亭衍被毯子盖着的双腿,冲吕鹤问道:“你猜他喝的是什么药?闻着怪呛人的。”
同样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吕鹤顺着江敬舟的目光看了看,“说不定真煮了颗人心。”
“那都是传言,哪能真是个妖。”江敬舟听着就觉得恶心,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学堂里的其他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