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惨案的人家为能留具全尸,连丧事都没办便急赶着下葬。可即便如此,隔日还是被刨了祖坟挖心,实在是骇人听闻。
而自打刨心案出来后,更是闹鬼之事四起,一件比一件地匪夷所思。
江敬舟看向喝完药的贺亭衍,此时的苍白面颊总算有了点正常人的血色。他不禁在想,究竟什么药能像吊命似的让人恢复得这般快,难不成真在里头搁了人心?
院外传来了管家带路的声音,不多时便看到个长着胡子头发微白的先生被带了进来。
陶先生身着深色衣衫,走路姿态规矩有度,俨然一副文人学家的模样。
江敬舟几年前曾被父亲逼着去过一次学堂,只是学堂里的先生枯燥乏味又大多年迈,教个书还摇头晃脑实在无趣。
而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倒是挺有意思,虽礼数规矩却又不像是个老古板。
陶先生拿着两卷书册从外头进来,走到学堂最前端的桌案时,率先双手交握向众学子拱手一拜。
学生们纷纷起身跟着拱手行礼,唯有坐在后排的两人没有动作。
等三拜完礼,陶先生便出声问道:“江学子为何不起身拜礼?”
江敬舟手里转着的笔脱手而出甩到了贺亭衍的桌上,说道:“世子不拜我也不拜。”
打从见着面儿开始他就琢磨着如何让贺亭衍讨厌,等烦透了他说不定大手一挥就把这婚给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