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了蛐蛐颠簸的学子哀嚎着跳起身,一边抓着领子翻找一边当众脱衣服。一身雅正的模样愣是乱了行头,等好不容易抓出来,那蛐蛐也被折腾死了。
少年气急败坏,“谁扔的!”
众人纷纷看向竖着书本的江敬舟。
江敬舟忙摊手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房顶上掉下来,难道也怪我?”
“胡说八道!房顶上怎么会有蛐蛐!”
“怎么没有,我经常在房顶上抓蛐蛐。”
陶先生站在高位心知肚明,却转而对贺亭衍说道:“亭衍坐在后面应当看得最清楚,不如由你来说说是谁。”
那恼怒的学子气红了脸,可即便如此,在面对贺亭衍时也依旧做着礼数,拱手道:“请世子证个清白。”
江敬舟给贺亭衍使眼色,毕竟他这蛐蛐原也不是用来对付同僚的。只可惜这一学堂的人都看不惯他,贺亭衍当即便道:“正是。”
学子甩了手里脱下的衣服,江敬舟嬉皮笑脸地摆手道:“哎呀,我就是看课上得太无聊,想给你们找点儿乐子罢了。”
学子气结,“你不愿读就出去,这里没人会留你!”
其余的几位少年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你不爱读就别打扰我们。”
陶先生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不知江学子认为如何才不算无聊?”
江敬舟满脑子都是玩儿,哪里知道什么课业趣事,当即道:“我就是好奇想看世子手里的书,那蛐蛐纯属就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