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铁甲机关之间环环相扣的连着数不清的金丝线,只要随便动一样其他的也会跟着运作。
他摸着铁面桌案,上面正放着副制作一半的人形机甲,边上还拟了几十张有关机甲零件的草图。涂涂改改,潦草繁乱,应该是失败了不下几十回。
铁甲机关术,这手艺他只听父亲偶尔提起过一两次,亲眼所见倒还是头一回。
房门被关上,他好奇地伸手去碰那人形机甲。然而手指还未触及,一条金丝线带着劲风忽然将他的手腕紧缚控制。
丝线的头部绑着把形似飞镖的利刃,没什么防备的他被这丝线拉得愣是向后退了几步。力道之大,险些让他丢脸地摔地上。
转身看去,只见贺亭衍左手拽着丝线右手拨动书房里的机关。听着铁轮碰撞转动的声响,沉声道:“纸婚案不必你想,先把《礼则》文书抄写十遍。”
江敬舟拽了拽手腕上的金丝线,竟是没能撼动半分。怪不得让铁骑全都退下,这人居然要偷摸着跟他动武!
他顿时来了兴致,相比较斗嘴皮他其实更愿意直接动手。
当即右手撑着铁面桌案纵身翻到另一侧,半蹲着站在铁甲制成的太师椅上,绷直了两人之间的金丝线,说道:“抄什么文书,陶先生可没让我抄书。”
说话间,也不知贺亭衍拨动了哪里的机关,那太师椅的两边扶手忽然开了几块小口,五六条金丝线从小口中飞蹿而出,将他的腰腹腿脚捆作一团。
头一回触碰机关术的他显然没什么好的应对策略,毕竟在他的脑子里除了拳头功夫还是拳头功夫。
他的半边身体被丝线捆的动弹不得,整个人以蹲下佝偻的姿态被固定在了太师椅上。手腕让贺亭衍操控着,就剩条右胳膊跟头还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