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从睡榻上下来,衣衫也没来得及整理,敞开的领口处还能看到层细密的汗。
江敬舟平日里就没个正经,当即取笑道:“贺亭衍,怎么满头大汗的,你是大晚上寂寞一个人亵渎吗?要是不行就直说,我带你去青楼教教你。”
话音刚落,便见那贺亭衍手里的金丝线冷冽地向他飞射而来。他几个踏步翻身避开,脚踏一层楼宇的铁甲柱子快速冲向二楼。
人没出来前,这房子就是个无人可近的武器。可只要人出来了,必定会把部分机关给关了。
手抓着房梁身手利落,江敬舟满脸兴奋地跳上二楼开着的窗户,冲退后的贺亭衍说道:“我就脱你条裤子,用完我就还你。”
贺亭衍拨动着机关,七八条金丝线从屋子里的房梁上落下,纵横交错的打向窗户上蹲着的人。
江敬舟眼疾手快的滚进屋内,却不想还未靠近贺亭衍,左手手腕便被金线捆缚了。
他一改先前在书房时那样左右躲避,而是径直地向贺亭衍的方向跑。左手拽紧轮椅扶手,右手拉拽贺亭衍的裤子。
却不想胳膊肘钝痛,贺亭衍拉着金丝绞线,单手将他的双腕捉住而后高举。看起来病恹恹的一个人,近身打斗时力气竟不是一般的小。
江敬舟一时没睁开,还没来得及抬腿踢拽便被贺亭衍一掌打在了腹部,生生向后退了好几个大步。
屋子里全是机关,但有一个地方肯定没有。他反手拽紧了绑着手腕的金丝绞线,毫不避讳地翻上了贺亭衍的床。
从外头进来鞋袜齐全,又不怕脏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刚踩上贺亭衍的被褥便听这人厉声道:“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