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手里的刀子划开了死者的腹部,继续说道:“至于铁链跟符纸,那新娘子被活埋枉死,自然是要拿东西镇压的。”
江敬舟沉默着数了数,“不对啊,据我所知,妖吃人心的案子也就六起。先不说眼下的这具,光这纸婚案死的也不止六个了。”
“外头所知的妖吃人心案都是被活剖的,并未算上死后被刨心的数量。”贺亭衍绕着手里的金丝绞线,再次提醒道:“下来。”
江敬舟吃过两次那金丝绞线的苦,当即纵身一跃从窗框上跳到了贺亭衍的身侧。站直了身体,左手环胸右手摸着光溜的下巴。
“全都是富贵人家……”他思虑的转头看向床上的死者,问道:“那这盛秀才呢?也会给他弄个陪葬的新娘?”
贺亭衍抬头看他,也没问这人是如何知道死者的姓氏,只是沉着张脸问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在江敬舟说出死者枕边有张剪纸新娘后他便心里大概有数了,只是被派出去查问的人还没回复,他便不能下定论。
凶手是谁,他已经知道了。
江敬舟笑道:“真要有陪葬,那就干脆伪装成新娘的模样躺棺材里,那刨心的人是谁,开了棺材不就知道了。”
主意虽说得荒唐,可贺亭衍却宛如醍醐灌顶,低喃道:“是个好主意。”
另一边的仵作忽然出声打断道:“还真如世子所料,这人是喝酒喝死的。肠胃穿孔,看来死前喝了不少酒。只是死期并不是四天前,而是隔了一日才死。估计是当下晕厥未死,作案之人以为死了便没管,活活在这屋子里给熬死的。
刨心的伤口未凝血,据我判断,应当正是几位公子误闯进来的前不久动的手。凶手死后刨心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想学那妖吃人心案来企图隐藏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