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忽然想起来前几日侯府送给他们家的大生意。送赈灾粮不是小事,确实得押夜镖。
他解释道:“就是一些贵重的镖要晚上押,走暗路穿夜行衣,不让人知道。”
李氏伯爵府刚被灭了满门,江荣远生怕手底下的人说贺亭衍是个妖,赶忙驱赶道:“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别在世子面前丢了礼数。”
十几个打手光着膀子站在正厅,确实有失体面。
等人都走完了,江荣远才搓了把脸上的汗坐到两人对面。手撑着膝盖,问道:“昨晚李氏伯爵府的惨案,你们有没有参合?”
江敬舟面对自己的爹向来实话实说,可碍于贺亭衍在他也不好意思说太全,支吾道:“要说没有……也确实有点儿,可你要说有,也能说没有。”
江荣远皱眉道:“说人话。”
贺亭衍打断道:“白日里,我去李氏伯爵府查了赈灾银被盗案。”
“果然。”江荣远神色凝重,许久后才抬头冲两人笑道:“我只是问问,以防外头传那些妖吃人心的事。”
然而贺亭衍却没放过这个机会,说道:“纸婚一事早在新帝登基时便有了。我父亲接手后对于赈灾银被盗案一直盲目搜查甚至不查,直到三年前交到了我手里。”
他说话时眼神紧盯着江荣远的神色变化,“记录在案的纸婚案共有七起,但只有其中一户是被我查过的。我原还在想,那刨心的凶手究竟是不是个怪癖又或是真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