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致算了算,六千两的价格都能买他家两个镖局了,实在是黑。何况那酒楼也不是盘下来就能做生意,那些个请工人买食材乃至用具全得用钱。
赵家嫡长子卖的,可是个实打实的空楼。就连后院的围墙都是半边坍塌的,到时候修一修,又是笔不小的费用。
江敬舟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这家多年未开张的酒楼感叹道:“好歹也是赵将军的嫡长子,怎么落魄成了这样?”
酒楼的周围围满了铁骑护卫队,赵家做主的几人早早地等在了门口。
抬头看,四层高的酒楼原该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只可惜这些年被糟践了太多,不少值钱的画壁跟梁雕都没了。
吕鹤的娘会看上,估计也是冲着这点捡个便宜,谁想到却踢着了硬铁板。
江敬舟换了身玄衣公子服,腰佩匕首双手环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贺亭衍的贴身侍卫。毕竟那模样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练家子。
贺亭衍没搭理他,驱使着轮椅穿过门口的两排铁骑护卫队,冲那赵氏嫡长子问道:“前两日你让人来侯府送信,说是家中闹鬼进不得?”
赵氏嫡长子忙拱手道:“确实如此。世子若是这时候进去,恐怕会遭厉鬼缠身,家中都要不得安宁。”
江敬舟站在贺亭衍身后,不禁嗤笑一声道:“有没有鬼,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这位是?”
江敬舟没等贺亭衍解释,大言不惭的自荐道:“专门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