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致把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翻了翻,正打算开那书柜底下的橱柜时,忽然听到靠床榻的地方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有人撞到了墙面,又像是从床下传来的。仅仅一下便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屋子里太安静,他根本无法注意到。
他放轻了脚步靠近,还没来得及弯腰匍匐查看,忽然从床底下滚出来一只小孩常玩得绣球。
四边挂着彩穗,内里缝着铃铛。
他匍匐地面往床下查看,漆黑的床底并未看到藏身的人。他正想爬进去探个究竟,书房外的走廊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声音,是赵氏家中的小厮,十有八九是发现他不见了来搜人的。他赶忙起身跃上房梁,趁着人还没进来,翻开瓦硕利落的上了屋顶。
三层楼宇的后边儿是间四合院,里头下人奴仆不多,只有两个丫头正在洒扫,还有两名小厮不动声色地在后院里寻人。
他看到了赵氏嫡长子的夫人在屋里教儿子念书,还有年迈的主母坐在院落里晒太阳。安逸的半点儿看不出家中闹鬼。
此时的前院里无人,那口用八卦阵围起来的井像极了他家后院里的鸡圈。他嗤笑一声,翻身到了商铺酒楼的二层,而后沿着楼梯坦然自若地下楼。
冲大厅里查账本的贺亭衍胡诌道:“我当楼上能有什么,原都是些空的。就连住宿的客房也没个家具,就这房子卖六千两实在是黑啊。”
给贺亭衍倒茶递水的赵氏嫡长子见到了人不禁松了口气,赔笑道:“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楼虽是空的,可到底还连着我那后院的屋子。买商铺还给间四合院,我这可都是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