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衍坐在一旁满脸淡漠地看着他装模作样,唯有那赵氏嫡长子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赵氏嫡长子忙转身拱手说道:“世子还是快些离开得好,我这屋子实在不干净。改明儿个我在请风水先生来看看,这要是扰了世子的福运可就不好了。”
贺亭衍将计就计,但神情上显然没贺亭衍那么夸张,只是皱眉问道:“不知这几日家中闹鬼,闹得都是些什么?”
赵氏嫡长子顿了顿,许久后才答道:“是个孩子,一到半夜三更便能听到孩子的哭声。有时候还能听到孩子玩闹时的说话声,怪渗人的。”
贺亭衍注意着赵氏嫡长子说话前后的眼神面容,而后摸着扶手机关转身道:“既然账本无出入那便算了,敬舟,我们该走了。”
江敬舟意外道:“不查了?就这么走了?”
贺亭衍没应他,冲门外围着的铁骑护卫队示意撤兵,而后驱使着轮椅出了酒楼,真就这么走了。
江敬舟赶忙跟上,“这赵家大房很有问题,你真不在查查?”他兴致缺缺地说道:“刚才我去了他们暗房,确实有碰到怪事,那床底下明明没人却莫名地从里头滚出个孩童玩的绣球。只可惜没来得及爬进去看看就被他家小厮打断了。”
贺亭衍手指敲击着扶手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有问题。别的不说,单论那赵氏嫡长子就是问题的根本。
家中闹鬼,无论闹的是什么鬼,若是真的相信应当听到什么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