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还没念完,端正而坐的众学子皆是一阵哄堂大笑。
陶先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一戒尺打在江敬舟后背。谁想江敬舟还来劲了,单手捂着自己后背继续念道:“方鱼什么尾,王室如什么。”
为躲先生戒尺,他赶忙撑着桌面翻身到了安启明跟贺方戟的座位间。把陶先生气得直吹胡子,他也依旧要把最后一句念完。
“虽则如什么,父母什么什么。”完事后,书本一折,腰杆笔直道:“先生,我念完了!”
陶先生没好气道:“把这篇《汝坟》抄十遍,下了课不准走,背完了才准去吃饭!”
说罢,冲哄笑的众学子厉声道:“取笑他人者,同罚!”
江敬舟一阵哀怨,前两日才刚把《礼则》在贺亭衍那儿背齐全,现在居然又要背新的,这简直比让他出去打一架还要来的累人。
他翻身回到座位,贺方戟笑着回头说道:“你就别恼了,明日我家家宴,我大哥把你的名字也算上了。陶先生铁定是怕你在宴上丢脸这才对你严苛了些。”
安启明也回头安慰道:“到时候我也在,你要是在诗词上实在答不出来就推给我。四书五经我早都背全了。”
江敬舟冷哼一声,嘲讽道:“别了,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贺亭衍。”
对于这几人丢下他管自己跑了的事,他至今都还记着。虽说回来后四人受罚一个也没落下,但兄弟间的信任显然已经土崩瓦解。
安启明见他这记仇得模样便大方道:“要不然这样,今儿个我请客,去吕鹤家新开的酒楼吃一顿。就当是给兄弟你赔罪了。”
贺方戟一听能出侯府还能好吃好喝,立马赞成道:“什么菜?有海里的稀罕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