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没应声,说起酒楼,他便想到了从前的好兄弟吕鹤。只是那晚的大火跟血腥他还历历在目,他不敢与曾经相识的人过多接触。
同行见他不答,只当是担心去酒楼花钱,便道:“你是不知道这柏穗城里的规矩,如今这些达官贵人办喜事都会去祥鹤酒楼办上好几桌,专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尝尝鲜的。”
“祥鹤酒楼?”江敬舟皱眉,这不正是吕鹤家开的?
同行笑道:“今儿个赶巧有贵人成亲,酒楼里肯定摆了不收钱的酒席,那可是平日里咱们花半个月工钱都吃不着的。你去不去?”
江敬舟摆摆手,“那酒楼主卖海货,我在海上吃了三个月的鱼可不想在看见鱼了。”
同行奇道:“你不是锦州人吗?怎么知道那酒楼主卖什么?”
江敬舟拉着拖货商的马匹缰绳,胡诌道:“额……我小时候来过一次,见过。”
不等同行质疑这酒楼开业的年份,他赶忙牵着缰绳往前走了一段儿不再接话。
只是这事偏就这么巧,他所护的镖,有大半海货正是要送往祥鹤酒楼。到了后门卸货时,酒楼伙计热情的要招呼他们进去歇脚喝茶。为以防老朋友碰面,他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去了别的地方。
柏穗城中的饭馆酒楼,以他如今的本事是吃不起了,不过到附近酒肆买坛酒解解馋倒是还行。
大街上的婚队还没走完,他只能绕着队伍往小巷里走。奈何三年不走的路早已变了样,曾经熟悉的巷子尽头竟是条死路。
他几个踏步飞身至墙头,单手一撑,安稳地跳到了另一条繁华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