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衍已然平复了心绪,应道:“是。”
江敬舟把剩下的半壶也都灌下了肚,随后放下酒壶,转身看向脸上已然没什么情绪的罪魁祸首。
犹豫道:“那你刚才,刚才……”
贺亭衍问他:“你呢,讨厌我吗?”
江敬舟左手扶着桌角,“我,我应该也是,也该是讨……”
话还未完,贺亭衍便双手紧拽他的手腕,侧过头再次附上他的薄唇。带着酒味儿,带着少年时吸引着对方的气息。
从被动到迎合,从生涩到浅尝。
江敬舟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他在跟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做着背弃礼义廉耻的下作事。还是个曾经被他欺负的恼凶成怒,如今又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贺亭衍终于放过了他,却又额头相抵着说道:“敬舟,我想碰你。”
言闭,他并未给江敬舟考虑的机会。拽着手腕的手松开,解着这人的腰封皮扣……
“贺亭衍……”江敬舟觉得自己的理智早在看到这个人时就已经没了,他料想过两人如果重逢会是什么模样。打架或是怨恨,抑或者这个人早已经病死了。
无论哪一种,都绝不会是两人现在的这副模样。
可他也不是什么圣人,贺亭衍生得这般好看,他会有异心也实属正常。现下对他上下其手的,若是在不干点儿什么,好像显得他什么都不会似的。
他不再顾忌那些曾经对自己说过无数遍的恨,侧过头也生涩的亲吻起贺亭衍的耳垂脖子,许是没被人这么碰过,没两下这人的耳尖便泛起了桃红。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他在读书时学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