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装模作样的背过身咳嗽一阵。
贺亭衍犹豫了,从怀里摸出瓶药往床上丢了过去,“吃了能去驱寒。”
江敬舟没动药瓶,背着身也看不出情绪。没说话也没动静,只是时不时地咳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从前在家里,他惹谁生气或是要被他爹打了总有人护着他。后来一个人去了外头闯荡,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如今好不容易又碰上个能让他撒泼耍赖的,可着劲儿的本性暴露。
贺亭衍无奈,把炭火挑得不那么热后,便脱了外衫的湿衣架在一旁烤。他走到床边去拿那瓶被置之不理的药瓶,却不想手才刚伸出过去,江敬舟便紧拽着他胳膊死不撒手。
“放开。”
“不放!”
江敬舟变本加厉,拉着贺亭衍的衣襟就要往床上带。奈何这人定力好得很,光这么扯压根儿拽不动。
贺亭衍叹气,开了药瓶倒出几粒,命令道:“把药吃了。”
江敬舟抬腿去勾贺亭衍的膝盖窝,终是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跟着倒进床里。
贺亭衍侧躺着把人抱怀里。拉过被褥替他盖好,软了脾性把药递到他唇边,“吃药,别一会儿生病了。”
江敬舟把胳膊搭贺亭衍腰上拽紧,生怕这人随时起身走了。他就着手掌把药吃嘴里,而后满脸嫌弃道:“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