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从门外进来了两名衣着得体却面貌脏污的流民母子。见到那两名受伤的下人,忙指认道:“就是他们,说要用这身好衣服与我们换旧衣,还给了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出城。”
贺亭衍虽接手了此案,但命案出在柏穗城,城中县令自然也得帮衬。两边里应外合,一方找线索另一方则负责查人。
人证物证聚在,被江敬舟压在地上的嫡长子忽然变了面貌,对他的夫人嘶吼道:“你说过不会杀了我儿子!你这个毒妇!”
他跪着想往贺亭衍站着的位置爬,却被江敬舟强压着动弹不得,“大人,您可得明察秋毫。都是这个毒妇唆使的,与我无关,整件事全都与我无关!”
“孙卯!”夫人听罢气血翻涌,只想冲上去掐死这个丈夫。但很快又红了眼眶疯笑道:“什么一心一意,不过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她见丈夫将她和盘托出,干脆破罐破摔道:“我等了十年,等来的就是你这样的一个孬种!孙卯,你别跟我喊冤,你的祖母可不是我毒死的!”
她转而看向贺亭衍,厉声道:“是我做得又怎么样?侯府就一定干净吗!绣线吊尸,这法子你应该去查查你们自己府上!
天下乌鸦一般黑,抓了我又能如何!你贺亭衍在聪明也不过只是个给他人做嫁衣的傀儡!”
两人被铁骑拉拽着相继带走,其余涉案以及包庇之人也被一并关押。
但贺亭衍却并未打算走,他已对外放了查账的消息。清走宅中所有人包括铁骑,只留下江敬舟与他二人在子爵府。
江敬舟对于凶手这么快被查获还有点儿新奇,不禁问道:“这两人究竟犯得什么病?竟是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