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生气却又不敢多言。
贺亭衍咄咄相逼,“二夫人若是不说,便只能送往夜刑司了。”
二夫人拧紧帕子,近似哀求道:“亭衍,这事儿二娘当着众人面儿实在说不出口,要不咱俩私下说说?”
言闭,祠堂中无人应答。
二夫人顿时红了眼,委曲求全道:“至少让下人们跟外人都出去。”
陶先生听罢,起身拍了拍贺亭衍的肩膀,随即让一干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江敬舟犹豫着要走,却被贺亭衍一把拽住胳膊,说道:“你不是外人。”
谁想话音刚落,便听大夫人道:“亭衍,竟是把外人都请出去了,大娘一会儿顺道跟你谈谈亲事。江小少爷到底不是侯府里的人,有些话确实不适合听。”
贺亭衍正要反驳,却被江敬舟抬手制止道:“我出去等你。”
眼看着贺亭衍面色变得难看,他转身便跟着陶先生走了。是啊,贺亭衍要谈亲事,他确实不适合在场。
祠堂的门相继关上,他找了处水池边蹲着,烦躁的直搓头发。
成亲嘛,早晚的事。平日里与贺亭衍回回讨论这事就得吵上一架。
他虽嘴上说得好听,什么说了亲也能给他搅黄了。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会跟贺亭衍随时分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