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江敬舟便召集众兄弟一块儿搬运货品。马车虽提前准备了,可早前没想过贺亭衍会跟他一块儿走,所以也就没太讲究,许多东西都是能简则简。
他原还想着赈灾银是笔大单,怎么着也得押夜镖。哪里知道朝廷这么急,只能临时改路尽量往山匪强盗少的路线走。
但如此一来路途就比事先预料的要多走两天。强盗什么的倒是其次,最怕的还是沙狼突袭。
他把货箱运上马车,跟着搬运的兄弟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这么急?这郸石安的灾情,不是早在一个月前朝廷就派人去过一次了?”
江敬舟回头看了眼正在挑选兵器的贺亭衍,对搬运的兄弟们道:“哥儿几个辛苦了,等这一单结束我带你们上祥鹤酒楼,世子请客。”
搬运的兄弟顿时来劲了,道了几声谢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单子为什么这么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得罪了人。
不过关于玉石案的凶手江敬舟还是有些疑惑,等贺亭衍上了马车后,他勒着缰绳坐边上问道:“凶手是不是大夫人?你不愿这会儿说出来,是怕铁骑对你不利?”
贺亭衍头一回坐马车坐的马夫位,多少有点儿不习惯。江敬舟忙从马车内拿了块软垫出来给他靠着,继续追问道:“说说嘛,你肯定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贺亭衍淡漠道:“大夫人若想对付人,不必如此麻烦。”
江敬舟一甩缰绳领头带队出发,等出了柏穗城才继续说道:“也是,大夫人若是要对付你,直接去宫里请旨就完了。”
就好比他两现在的急镖,即便是贺亭衍也只有听令的份儿。
不是二夫人不是大夫人,江敬舟顿时一阵脊背发凉,“贺方戟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