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走到他身侧坐下,拿过他手里的酒坛仰头也喝了一口。
“酒不错,比柏穗城里的那些烈多了。”
吕鹤心情不好,看着篝火无奈道:“这是第十个被我送进城里的士兵。”
“你知道我看着那些人……他们求我,让我救他们,可我除了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他红着眼眶道:“就像当初以为你在大火中丧生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江敬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帮人的本事,能做好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吕鹤仰头喝尽大半坛,感慨道:“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无用,为人子、为人友,永远都只能站在别人的身后。
后来我去从军,从小兵一路做到副将,我以为我终于能变得不一样了,可事实上,我还是……”
“确实不一样了。”江敬舟打趣道:“连贺候世子你都敢叫板了。”
吕鹤看着他,忽然苦中作乐的笑了一阵,道:“你也不一样了,居然都学会溜须拍马了。”
江敬舟把手里的酒一口干尽,说道:“别会用几个成语就乱说,贺亭衍帮过我,我只是在报答他。”
“是吗?只是为了报答?”吕鹤知道江敬舟从前的为人,“我看不像。”
“那像什么?”
“你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是依赖。就像当初我娘整日盼着我爹出现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看着江敬舟,目光灼灼,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的?”
江敬舟神情恍惚,慌忙解释道:“别胡说,我只是在报答,不是喜欢。我跟他彼此生厌,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