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知道真相后的江敬舟会是如何,只是没想到在得知真相后这人会轻而易举地选择投向另一个人。
他说不清这种愤怒是什么,即便早就知道江敬舟会跟着他是因为想报仇,可他还是想要把人留在身侧。
江敬舟猛然惊醒,入目便是一间破败的房间。
他躺在一张还算结实的床上,手脚被金线捆缚,稍稍挣扎便被割出了好几道口子。
他试图想出声叫人,却发现喉咙沙哑疼痛难忍,就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在侵蚀。
贺亭衍把他给毒哑了?就因为他说了那句会告发他?
他气得浑身发颤,委屈跟愤怒,也不知道究竟哪一个占得更重。
房门开了又关,贺亭衍面色平静地拿了些被褥和吃食进来,还有疫站会按时发放的药品。
他直觉这人是去诓骗无枝把人支开了,又或者因为刚才看地图时的无所谓让无枝没了疑虑,反而把良机给放跑了。
他恼怒地看向贺亭衍,刚才无枝在的时候就该直接说见过。把这人供出去,也不至于现在被囚禁!
贺亭衍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他懊恼的别过脸翻滚至一旁。后背撞到了床架,明明没多大力却疼的浑身骨头酸胀。
他操着口沙哑的嗓音问道:“你给我下药了?”
贺亭衍目光低垂地看着他,随后应道:“嗯。”
“你可真能糟践人!”
贺亭衍看到他手脚处因为挣扎而被金线划出的伤口,伸手将其解开后说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