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躺平了看着马车顶,越想越觉得心里来火。他好歹也是救了贺亭衍不知道多少次的救命恩人,就算两人不是那种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给他摆脸色。
到了半夜,他解了手掌上的纱布去贺亭衍休息的马车外,瘸着腿晃悠了好几圈也不见马车里有动静。
终是按捺不住,撩了马车帘便火速翻身进去。
不想这半天没出声的贺亭衍居然没睡,只是盖着被褥靠坐着,手里捏着本他爹画的武功书籍翻看。
见他不请自进,沉着脸道:“我没让你进来。”
江敬舟没脸没皮地钻这人被子里,扬着手掌上的刀疤道:“我那马车漏风,冷的睡不着。”
想着贺亭衍可能会赶他,他忙说道:“我可是救了你命的恩人,借宿一晚而已,别这么小气。”
贺亭衍放下书籍,从怀里摸出个药瓶甩手丢给他。
他堪堪接住却碰到了裂开的刀疤,嚷疼道:“完了,刚这么一接,我伤口又裂开了,怪疼的。”
见贺亭衍不搭理他,看了眼矮桌上已经凉了没喝的药,说道:“我刚没喝药,你要是不喝,我替你喝了?”
贺亭衍皱着眉,而后拿过药碗递给他。可他却不接,埋怨道:“我手不方便,喝不了。”
贺亭衍没像先前那样吃他这套软磨硬泡,放下药碗后说道:“沙狼的人不会再对你有威胁。你即便不讨好我,他们也会死于我手。”
江敬舟卷着被褥,略带憋屈道:“我也没想着要讨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