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江敬舟叫嚷着坐起身,“你这什么药?比缝针还疼!”
他想抽回手,却被贺亭衍紧拽着没能拿回来。
“好哥哥,你轻点儿。照你这么上药,疤还没好我就得先疼死了。”
贺亭衍上完药松手看他,神情像是要发火,语气低沉道:“这药若是不喝就出去,外头多的是马车。”
江敬舟憋屈地伸手拿药碗,然而手指疼的没力,刚捏着碗边便抖得洒出来不少。而贺亭衍却依旧只是这么看着,半点儿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他实在懒得兜圈子,直言道:“你能不能喂我,大不了下回你病了再换我喂你。”
然而贺亭衍今日就像是跟他对上了,侧过身拉过被褥躺下,一副不打算搭理他的模样。
江敬舟无奈,干脆也收手躺下,毕竟这药对他而言喝不喝都一个样儿。
贺亭衍背对着他,看着小桌上燃着的烛火道:“你对吕鹤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江敬舟没反应过来,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又把吕鹤给扯进来了。
贺亭衍又是半天没吱声,他昂起头去看,才发现这人居然已经睡了。
也不知道真睡假睡,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而后挨着这人后背,自顾自地闷头说道:“沙狼的人听命于陛下,要是这么算起来,你我的仇人岂不都是当今陛下?想要报仇除非反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忽然想到了白日里跟贺亭衍有说有笑的无枝,“我听到沙狼的人喊无枝七皇子,这个人……”他支起身紧挨着贺亭衍,凑到这人耳边前言不搭后语的轻声道:“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