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听得脸色难看,“你说他不愿延后,还急着要成亲?是他自己提的,还是因为陛下赐婚不可违抗?”
“当然是他自己提的。”
贺方戟别过头,“就连陛下都下旨了,家中长辈出丧婚期可延缓。可我大哥却非说婚期定了便不可毁,还说届时会买新宅别住,与我守丧不冲突。”
吕鹤静听着,侧头时忽然看到楼下街道里带着两排铁骑经过的贺亭衍。
“看来是真的,贺亭衍身边的那位正是城里要卖宅邸的东家。”
江敬舟赶忙站起身往窗下看。似是有所察觉,他低垂着眉眼看时,贺亭衍也抬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没有言语。
他看不透贺亭衍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几日不见,这人看他的眼神冷淡的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贺亭衍收回目光,而后就像没看见他一样,跟那卖房的东家说了两句便走了。
江敬舟拉开凳子便要下去,可手才刚碰到凳子的靠背,便被吕鹤拽住手腕阻拦道:“别去。”
江敬舟看着街道上消失的身影,无力地坐回原位。也是,去了又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吵一架。
可就算闹不和了,就算他两确实不像正常夫妻那样喜欢彼此。贺亭衍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刚跟他分开转头就去成亲,真就对他这么厌恶?
“搬出去也好,省得留在家里闹心。”贺方戟满是怨气道:“得了权位就变得这般,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对我。我看外头说的也不全错,说不定真被什么妖邪给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