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看得愣怔,“这么多?全给我娘?”
“也有江瓷和你家亲戚的。”贺亭衍撩开车帘让他进去,随后也跟着上车,吩咐车夫即刻出发。
江敬舟坐下后随手拿了个锦绣盒子翻看,里头的金钗做工精细玉石镶嵌。如此奢华的东西,平日也就只能在达官贵人家中才能看见。
他把盒子盖上塞回原位,忽然觉得自己买的那一车东西全是些破铜烂铁。
“你把陛下赏赐的都给了我娘他们,也不给咱俩留点儿?”
他倒不是吃味贺亭衍送家里这么多东西,单纯想着镖局生意不好,往后要是不留点儿怕吃不上饭。
贺亭衍显然看穿他那点儿话里的心思,只道:“若是钱不够,我那儿还有。”
马车轱辘转动,江敬舟抬手道:“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免得将来没有养老的钱。对了,上午你从墓园回来,手里拿着的带土盒子是什么东西?”
他往门帘的方向看了眼驾车的车夫,挨到这人身侧小声问道:“你刨你娘的坟了?”
进宫时带了个盒子,回来得了两车赏赐。他能想到的,只可能是被贺候藏起来的地图。
早前贺亭衍说过一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思来想去也就只可能是跟侯府大夫人埋在一起的双生子墓。
当年人人谣传贺亭衍是从棺材里被他爹救出来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一个一开始就被众人口口相传暴露的地方,确实可以称之为最危险。但又因为说的人太多,反而容易让人忽视。
“嗯。”贺亭衍应声。
“还真是?”江敬舟惊叹。
如果真的有地图,那就说明煌三桑的推断也不一定是错的。当年被他爹救出宫的煌阑,很可能真的已经被贺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