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仪眼眶微红,隐隐带着愠怒。

薛江蓠大受震撼。

也就是说,宋知仪哥哥的死,不简单?

就在此时,贺承过来,看到了桌子上那张征兵诏令。

他目光一紧,立刻拿过来仔细瞧了瞧。

“什么时候的征兵启事?我怎么不知道?”

宋知仪一把抢过,神情已经恢复了往日那般。

“你不关注这些,当然不知道。我听说你想考武举是吗?你们可不知道,今年的武举,与前两年大有不同!”

“只有参过军的人,才有资格报名武举。”

“什么?”

贺承微怔,他可是准备了很长的时间!

但这事大抵是错不了。

宋知仪的父亲乃是太医院的院令,与朝中命官交往甚密,有小道消息,八九不离十。

薛江蓠看贺承一脸凝重,她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的思绪。

“知仪,那你今日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宋知仪微微一笑,将诏令收进衣袖中,说道。

“我就不留了,还要赶路。今天还是特意抽出时间和你说一声。毕竟……曾经在你书铺借阅到了几本稀有兵书,对我帮助很大。”

说完,双手抱拳,目光坚定,转身离开了后院。

看着那个清瘦的肩膀,薛江蓠不禁想起日后,这双肩膀上所扛着的重担,一片唏嘘。

然而就在此时,阿冀收到一封加急传书。

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二话不说,匆忙赶往贺氏院子,着急的他一跃上墙,径直来到贺渊的房中。

见到贺渊后,一脚跪下,面色凝重地将传书双手奉上。

“主子,燕赤有变,王爷他……病危了。”

闻言,贺渊的双眸狠狠颤抖,快速接过传书。

那双黝黑地眼睛,深不见底。

只见他薄唇紧抿,透出几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