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齐叹口气道:“本王绝对不能答应做摄政王,否则东城国天下大乱。”
南初月脸色十分难看,她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棘手,也自觉没有帮上君北齐儿愧疚。
自从嫁给君北齐之后,曾见他怒目,威凛,冷面寒铁,甚至见过他惊惶和多疑,可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君北齐有无助的时候。
玄五在旁边也烦忧不已,说道:“王爷,实在不行的话你不放说身体欠安,告病几天如何?”
君北齐愣了一下。
南初月也跟着怔了一下,随后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悄然笑道:“对呀!王爷,如今沽尘阁大修,想必王爷很久不能去温泉养身,而偏偏这时妾身大意让王爷受了风寒,这一病可不轻啊!”
“你说什么?”
君北齐蹙眉:“你们两个——让本王装病?”
他将手中纸张重重仍在桌案上,冷声道:“本王自拜将封王之日起便尽成竭节为东城国黎民百姓征战,怎能效仿小人装疯卖傻之态?”
“那可不一样。”
南初月见玄五有些惧怕之色,急忙抢着说道:“王爷本来就身有弱疾,为百姓操劳已经算是披心沥血了,可如今王爷若真被赐封摄政王,将来这东城国可真就乱成一锅粥,那时候即便是王爷恐怕也无法挽回大局。”
一边说着,南初月也紧给玄五使眼色。
玄五最是个聪明的,急忙搭腔道:“对啊王爷,咱们眼下就是为了百姓才装病,也算得上是君子行为。”
“那……”
君北齐无奈叹口气,“好吧!”
南初月和玄五互递了个眼神儿,彼此偷笑,原来君北齐也是不太经得住他人劝说。
于是三人暗自商议一番,南初月命橘秋亲自回西离药铺找老掌柜要一些能致人发热,却不伤身体的草药。
程御医随后也被暗中接到宁王府,由他亲自动手熬药煮汤忙乱一阵给君北齐吃下,不久之后,君北齐果然出现症状。
三更半夜后,玄五故意闹出惊天动地的阵仗,叫人分路去宫里找御医,去京城找郎中,反正就是闹得越大越好。
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君北齐突发恶疾,卧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