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五已经记不得这是今晚第几次被打断自己的话了,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一点了。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书案之后的君北齐,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这么让王妃走了?”
静了片刻,君北齐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派人暗中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王爷,现在让人盯着已经没有用了。属下看得出,王妃是真的很难过。只有你亲自出马,才能将王妃请回来。”
这一次,等他说完之后,君北齐才抬眼看过去:“本王方才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凉凉的语调让玄五打了个激灵,也从方才的慌乱中清醒了过来。
王爷永远是王爷,他怎么敢在王爷面前大放厥词呢?
他赶忙闭住嘴之后,只能退出了书房,安排人去跟着南初月。
孤身坐在书房里的君北齐,低眸看着手里的木牌,不自觉的轻声说道:“月月,是我对你的芥蒂太深了吗?可是,为什么我们明明已经是夫妻,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情感,就是觉得我们之间还差着什么呢?”
眉头紧紧的皱起,他看着木牌的眼神里透出了明显的疑惑,还有重重地无可奈何。
……
南初月坐在马车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除了之前落下的泪痕,根本没有人猜得出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橘秋都有点摸不清楚南初月此时的心情了,她咬了咬唇瓣,轻声询问:“小姐,我们现在这么办?已经太晚了,出城是不可能了。”
南初月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橘秋。
对上她几乎是没有焦距的眼神,橘秋被吓坏了,几乎是哭着说道:“小姐,你不要吓唬橘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就这样了?”
很多时候,感觉很奇怪。
心头有很多悲愤哭不出,但是看到面前有人哭得如此悲伤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代为宣泄了。
此时的南初月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不是她哭的,可是她觉得自己心头所有的委屈都在橘秋的哭泣中哭了出来。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为橘秋擦了擦眼泪,柔声劝慰:“好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