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心头苦笑,吃不吃的痛,都得忍着。
何况挑破水泡的疼痛感着实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云太妃的身份放在那里,平日里的生活习惯也摆在那里。
只怕是,一针刺下去,定然是要吃痛喊出声。
他心里很是哀怨,为什么今天当值的人是他?
纵然很是郁闷,他也只能拿出银针,在火上烫过之后,轻声说道:“太妃忍一下。”
说话的时候,他下手刺破了一个水泊,云太妃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
好歹是没有喊出声,王太医心里稍稍安定,继续去刺下一个。
等刺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云太妃似乎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了疼痛了,喊出了声音。
王太医面如死灰,几乎觉得自己是要下地狱了。
好在没有人说什么,他手脚利落的将银针放下之后,又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洒在了云太妃的手上,细心地用纱布缠好。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妃,微臣会每天过来给您看诊。不过这几天,您不能用这只手,更不能沾水。”
“好,哀家知晓了。”她点了点头,抬手示意王太医离开。
听到这句话,王太医是如蒙大赦,行礼之后,立即离开了。
等到王太医离开之后,云太妃又示意宫女们都离开。
最后,寝宫之中只剩下了云太妃、皇帝、皇后、太子,还有南初月,已经站在旁边是证人的傅燕莹。
云太妃先是看了眼南初月,然后将视线落在了皇帝身上:“皇帝,算起来只是简单的烫伤,着实是不该惊到你。可是哀家是怎么烫伤的,却得好好和你说一说。”
方才听到云太妃说是南初月下的手,皇帝就知道这件事今天是不好善了的。
他眉头轻皱,开口说道:“母妃将朕养大,身体有任何的问题,朕都第一时间赶过来。母妃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有任何病痛,都该差人让朕知道。”
“皇帝有这样的孝心,哀家很是欣慰。所以,这件事现在就得好好说一说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冷冷的看向了南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