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倾雪想当皇后就完全不同了,她不过是想有那样一份尊荣,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并肩看这天下。
或者说,她期待着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实现当年对她立下的承诺。
“我若称帝,定然立你为后。”
只是誓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为了破除才存在的。
可惜的是,说的人从不在意,却让听的人缠绕期间,无法自拔。
南初月正是因为了解宫倾雪坐困愁城的那种状态,才想出手帮忙。因为她深切的觉得,此时的宫倾雪,就是前世捂住的自己。
现在面临这样的情况,如果南初月都不伸手帮一把宫倾雪,就再也没有人会帮她了。
君北齐深深地看了眼南初月,似乎要望进深处,眼神里却又很是淡然的神色,连带着那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的声音:“封后的事情,大臣们都提过,皇上说容后再议。”
“容后是什么时候?”
“起码过了国丧吧。”
“国丧?”
南初月轻轻地笑了起来,眼神里的不屑格外的清晰,甚至透出了几分嫌恶:“到底是为何造成了国丧的状态,他心里比任何都清楚吧?”
“现在故作孝顺的坐在帝位上,他是真的觉得先帝不会对他如何,是吗?还是说,他早已想好在国丧之后有什么动作,让不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这番话她说的满是嘲弄,更是对君莫离的不屑。
君北齐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嗓音里也透出了些许的紧绷:“月月,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才一直处于作茧自缚的状态。现在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毫不在意他的质问,反而的连连逼迫。
随着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开口。
原本守在大厅里伺候的婢女奴仆,更是小心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是哪里做出,引发主子更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