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微微抿唇,眼神里似乎闪过些许的不安。
但是很快,她眼眸里的神色就被压了下去,反而出声反问:“王妃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安排好的,香菱的事情也是我设计的?”
“这个嘛……我还真的是有点不确定。”
听起来是似是而非的答案,此时却透出了肯定的意味。
吕夫人“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宁王妃,别以为你是王妃,我们吕家就只能任你摆布!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交给京兆尹,想必很快就会有答案。”
“此外,那天整个祭祀之地只有你们几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你们,还有谁能说得清?我府上好端端的死了一个人,现在还要平白受你冤枉,你真的以为你们宁王府是没人管的了吗?”
最后一句话说出的时候,让一直面色都没有变化的南初月面上终于出现了异色。
她眯了眯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吕夫人,然后扯唇笑了笑。
只是这个笑与之前的笑容显然不同,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吕夫人何出此言?大家都是东城国的子民,都听圣上的号令,怎么会有没人管的了这一说?”
不是南初月多心,而是自从君莫离登基之后,关于君北齐的议论之声,就没有消停过。
尤其是功高震主这一说辞,让人的心里很是不安。
君莫离本身就是多疑之人,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亲手迫害,何况是旁人?
所以随着宫倾雪的陨落,南初月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对于朝堂的各种变化也是格外的注意。
现在吕夫人这样的言辞,分明是暗指宁王府自认为一家独大,没人能够约束。
这样的话传入皇帝耳中,可能是哈哈一笑置之不理,也有可能是人头落地,一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