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煦坐在床边,“我觉得吧,他不是个胆子大的,你再逼逼他,他就能自己招了。
傅则对这点也很赞同,卫宴虽然在外人面前看着人模人样的,但是到了自家人这里,不会撒谎,平时也很规矩,就是来到这里,皮了不少。
“前几天坐在火车上,还让傅选一个劲的叫他堂舅舅,我看他过的挺滋润的。”
卫煦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但人家目前的身份确实如此啊,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怪他,没事的,傅选不知道。”
傅则叹了一声气,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一个比一个难管,不过卫宴见到傅温一般是不敢说话的。”
卫煦也挺好奇的。
“其实卫延一直都有改变,现在也能吃苦受罪,也能干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傅则对他的要求也不高,不说跟几个姐姐哥哥一样,能规规矩矩的考上大学就很好了。
卫延罕见的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复起的睡不着,奇怪太奇怪了,他爷爷变得好快,下午的时候他们还是和睦的像一家人,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让自己交钱,还有那个居高临下的眼神,想着就坐了起来,不会是露馅了吧,可是他爷爷不知道他是谁啊?
可如果,如果他爷爷不是他现在的爷爷,那就吓人了?拉开灯,拿出来一个包,把自己的衣服都放了进去,真的不敢想,他爷爷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做的事情,他要跑路了?但他能跑到哪里去?他还要照顾家里,跑是跑不掉了?不过静下心来想想,他得试试,他爷爷是不是知道?不能慌,要冷静,又把自己收拾的行李塞进到柜子里,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他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
第二天一大早,卫延就起床了,自己洗漱好,又把院子的地都扫好,鸡圈里的鸡也都喂上,勤劳了一大早起。
傅则早上起来准备出去跑两圈,一开门就看到他在堂屋坐着喝茶。
“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往日里早饭不准备好,是一般不会起来的,全家数他起来的最晚,之前倒是可以惯着,但现在知道他是谁了,就不能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