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皱眉:“他们又如何影响朝廷国策?”
“那,臣倒是要问问陛下!”
张好古微笑:“我大明朝人丁相比于太祖爷时期如何?这大明的工商之繁荣相较于太祖爷时期又如何?我大明的粮食税收相比于太祖爷时期又如何?”
朱由校沉默了。
仔细想想,张好古说的是真的他妈的有道理。
“陛下试想朝廷税收为何历年税收越来越少?”
张好古耸耸肩:“说是天灾人祸,陛下信么?一口一个不与民争利,那么这个民是江南士绅,官僚商贾还是天下百姓?这些所谓的民是希望朝廷增税还是减税?若是真的起了战事,是收富人的税还是穷人的税?”
朱由校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又看了一眼张好古:“这帮混蛋!”
张好古继续道:“陛下处于深宫,想来也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却也正常,莫要小看此人,此人游走于朝廷和士绅之间,影响的是国策,朝廷发布有利于士绅的政策,朝廷大员在朝堂之上自然可以维持清廉的形象,可是这老家自然有人送上良田,美女,宅院!”
朱由校攥紧了拳头,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张好古看着朱由校这个青筋毕露的模样,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到底是朱元璋的血脉。
尤其是发现这帮看似人模狗样的狗东西一个一个的都在琢磨着给自己捞好处的时候,他有一种更想要学习老祖宗把人剥皮充草的冲动。
“另一个智囊是谁?”朱由校忽然间问道。
“另一个就是黄尊素!”张好古道:“这个,臣就不是很了解了!”
对他儿子黄宗羲倒是很了解。
抗清隐居,拒绝给大清朝当官。
朱由校眯着眼睛,眼神闪烁了几下,忽然道:“朕早晚有一天要杀光这群王八蛋!”
张好古笑道:“陛下不急,徐徐图之!”
朱由校收敛了想要刀人的冲动:“这汪文言,能出多少钱?”
张好古耸耸肩,道:“这谁知道?”
“据说,只是据说,熊廷弼曽托汪文言送钱给魏公公,四万两黄金,结果,汪文言来找魏公公办事儿,魏公公还要求皇上给熊廷弼开脱,最终,这个汪文言一分钱都没给魏公公,就是不知道,这钱是熊廷弼真的拿不出来呢,还是这四万两黄金被汪文言给吞了!”
“这么说来,大伴倒是吃亏了!!”
朱由校愣了愣:“拿了钱不办事儿,不对,这是求人办事儿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