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生面孔,是外地人?”汪文言自言自语道。
“大人!”陈福忍不住道:“我们是不是把这一批布给收购下来,这些布实在是太扰乱价格了!”
汪文言却是摇了摇头:“你知道对方有多少布?”
“这!”
陈福还真是说不出来,摇了摇头道:“大人,这个,应该不少!”
“这种布,上等中的上等!”
汪文言眯着眼睛,缓缓的开口道:“换了在平时,都要一两银子一匹,何况是今年天寒地冻,这个价格肯定是要更高的,如今只有二钱银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陈福说不出话来了。
汪文言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对方的来路,还真是不好说,有一点,我可以断定,他们的布匹,只怕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从前,汪文言也没少做布匹的生意。
他自信,北方的布是绝对不堪一击的,南方的布,质量就是好,就是能卖出一个高价。
此番也是信心十足,认为自己必定是可以大赚一笔。
这玩意叫做底气。
有整个东林党的在自己背后支撑。
江南的丝绸,布匹质量就是超过北方。
在朝廷当中还有的叶向高这种人的支持。
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和践踏一切的商业规则。
对比起自己中书舍人这个身份,汪文言更加觉得自己是一个商人。
他没有吕不韦那种奇货可居的本事,但是却自信可以富可敌国。
现在,他感觉遇到敌人了。
这等于是砸盘啊。
还让人躺着挣银子吗?
陈福艰难的笑了笑::“大人,这不太可能吧?这货充足吗?我们手头的资金还算是充足,要买下来,问题总是不大的!”
汪文言则是眯着眼睛道:“陈福,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几年了,这种布,从前起步价格就是一两银子,现在敢卖二钱,购买者必定是趋之若鹜,现在,他们还是有底气继续用二钱银子,肯定是准备的数量充足,我们是不可能完全买下来的!“
“况且!”汪文言微微的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们手里的银子还是有更多的用处,是要来买粮食的,布匹的生意只是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