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古皱眉:“怎么说?”
田尔耕继续道:“这醉春楼最初是有一个赌场的,这孙韵的父亲本来是不好赌的,只是被抓到了赌场,逼着他赌,输光了钱,还要逼着他签字卖女,这孙韵的父亲带着妻女连夜出逃,到了永定县,这才安顿下来!”
张好古眼眸微微的开阖:“这么说,倒是我,把她推进火坑了!”
田尔耕吞了吞口水,而后飞快的开口道:“相爷乃是为了国计民生,乃是为了让他们可以温饱生存,如何是相爷把她给推进火坑了!”
张好古端着茶杯,茶水都凉了,也没有送到的嘴里,只是澹澹的道:“本官不是勒令京师地区一律取消赌场么?所有的赌债,一笔勾销,官府一律不承认,任何人都不得要求偿还赌债,否则,视为抢劫!”
田尔耕道:“大人,话虽如此,只是,这醉春楼背后乃是靖安伯陈世,这醉春楼便是他们家开的,昨天发现了孙韵姑娘,就直接抓到了醉春楼!!”
张好古的眼眸当中迸射出几分杀意:“本官似乎是严令,禁止官员前往青楼,更是禁止他们开办青楼妓馆,这个靖安伯倒是真的好大的胆子!”
感受到张好古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田尔耕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飞快的开口道:““那孙韵姑娘被抓到了醉春楼,我们锦衣卫就立刻行动起来了,只是,我们的行动还是晚了点,孙韵姑娘被靖安伯的儿子陈洪强暴,今日早晨,已经是跳楼自杀了!”
张好古眼皮微微一跳,而后冷冷的笑了:“好,好,好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不敢干的?”
田尔耕继续道:“我们做了检查,孙韵姑娘的临死之前遭受到了殴打,很有可能在死前遭受到了多人……,此外,她身上的骨头也是出现了多处损伤!”
张好古眼皮微微一跳,冷冷的开口道:“赵铁军是干什么吃的?”
田尔耕飞快的开口道:“相爷,锦衣卫已经包围了醉春楼,只是,那靖安伯也是带了家丁过来,,现在我们双方已经对峙起来了,只是,下一步要如何去做,得是相爷您批个条子!”
张好古倒是想起来了。
他给了锦衣卫诸多权力,却也给了锦衣卫诸多限制,譬如说一旦遇到了大规模的冲突,人数超过了百人以上必须要要找自己或者是张瑞图来批条子。
就怕锦衣卫拿着手中的权力,造成了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一系无辜的民众很有可能会被卷入其中。
给了他们太大的权力,又没有任何掣肘,迟早还是要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所以,这有些规矩,张好古是从一开始就制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