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章的声音可谓是振聋发聩。
也可以说是大放厥词,你什么情况,居然敢说山东的教化超越了历朝历代的盛世?如此反倒是,竟是让整个东林书院都是沉默了下来。
魏大中怒道:“你这是妖言惑众!”
“如何妖言惑众?”周炳章看着魏大中:“魏大中,你可曾去过山东?你可能真正的看到那百姓的笑脸?”
魏大中呆了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似你这般,张口山东疾苦,闭口暴政,你可曾真正的去过山东?你可曾真正的了解过山东的苦难?真正的了解山东自新政之后,又是如何?”
周炳章大声的开口道:“魏大中,你又有何颜面,诋毁元辅?你在浙江锦衣玉食,你家中良田万顷,你自然是可以高高在上,对着山东百姓轻蔑的吐一口痰,再来一句贱民!”
魏大中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周炳章竟是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的难以对付。
他更是感觉荒谬。
从前,这周炳章对东林党人的学说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现在,他居然开始质疑自己了。
“周炳章,你现在如何这般?竟是敢跟魏先生这般说话!”
“我这是仗义执言!”周炳章大声的开口道:“我的良知不允许我如此抹黑山东,更是不允许我如此抹张好古,此人,实乃是旷古之贤臣!”
“你胡扯!”魏大中道:“这定张好古收买了你!”
“对,张好古的确是收买了我!”
周炳章也不否认,而是认认真真的开口道:“张好古用山东的盛世来收买了我,倒是你们,给我去山东的路费,是何居心?还不是让我去了山东跟张好古闹出矛盾,若是张好古杀了我等,你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
魏大中怒视着周炳章。
“奸诈小人,口口声声天下苍生,自己不敢去跟张好古拼命,却是让我等前去跟张好古拼命,若非是元辅仁慈,只怕,我都要葬身山东了,你们当真是卑鄙至极!”
周炳章冲着魏大中拱了拱手:“告辞!”
说到这里,周炳章径直转身离去。
“周炳章,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魏大中愤怒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