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
在欢呼声中,安南蛮兵们挥舞着刀剑弓矢冲出河口关,没有多少距离就看到了一个小村落。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村落,正值清晨,村落里的女人在溪水边浆洗着衣服,男人们也准备去耕田,孩子们纷纷出门玩耍,老人则怡然自得的看着这一幕。
哪怕是大明边境的百姓,也能过得如此太平安乐。
然而,这些蛮兵的冲入瞬间打破了村落的宁静。
伴随着惨叫声,当两个无辜的孩童惨死在安南蛮兵的刀下后,村落的男人们纷纷冲出去抵抗着蛮兵的入侵,而女人们和老人们则保护着孩子躲在村落内,可男人们面对数量众多的蛮兵显得太力不从心了。
当最后一名男人被蛮兵们撕扯砍杀后,这些蛮兵带着一身飞溅的血迹,一脸的狞笑,冲入了已经毫无阻拦的村落。
顿时,凄厉的惨叫声,悲痛的哭喊声在村落内响起,一个母亲将自己的一对儿女悄悄送到了房屋的地窖内躲避:“不许出来,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明白没有?”
“躲得好好的,藏好了,等坏人离开了,就去找军营的叔叔们报信!”
说着,母亲不由分说的将儿女塞入地窖,然后转身拿着柴刀准备保护自己的房子。
“你们干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大明!”
“你们要干什么?!”
“我和你们拼了!”
紧接着,外面响起了蛮兵的狞笑和女人的哭喊。
而地窖内的一对孩子紧紧捂着嘴巴躲在地窖里,哪怕惊恐万分泪流满面也没敢出声。
当外面的惨叫声,嘶喊声消失后,整个村落恢复了宁静,但这两个孩子依旧没有敢离开地窖,直到第二天深夜,饥渴交加的孩子们从地窖里爬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母亲的尸体,母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前衣服被撕扯稀烂,腹部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母亲的头却一直看向房子,看向地窖的方向。
看着自己母亲冰冷的尸体,这对姐弟想哭但嗓子干哑的哭不出来,他们踉踉跄跄走出院子,发现整个村子已经寂静无声,放眼望去,尽是曾经的叔叔伯伯,姨娘婶婶的尸体。
整个村子已经死绝了,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绝望的孩子瘫在地上,直到快要拂晓才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军营的方向跑去,他们还记得母亲的话,去军营,找军营的叔叔们报信。
一天,两天,三天跋山涉水,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溪水,这对姐弟赶到军营时,已经虚脱的不成人形,被军营的新军将士发现后救入了军营,这个时候军营的校尉才知道蛮兵入境了。
“什么?!蛮兵入境?!前方的关卡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校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眼前这两个孩子的模样又不似作假。
可为什么土司们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而且沿途的关卡呢?
惊疑不定的校尉立刻派出哨骑侦查,一天后哨骑回报,安南的蛮兵果然已经入境了,而且到目前为止,已经入境数天了!
“河口关的兄弟全部战死了,沿途巡逻的兄弟也都死了,开化府、元江府已经落入蛮子手里了!”
校尉整个人都傻了:“为何各地一点消息都没有?!”
“土司和黔国公府什么都不知道吗?”
可看着哨骑那悲愤的模样,校尉也不忍再说什么,当即写了折子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同时召集营中将士准备御敌。
大明新军在云南的人数不多,除了各处关卡,他眼下营中不过千余人,但哪怕如此,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擂鼓,聚兵!”
很快,云南各地的百姓都知道了,安南的蛮兵打进来了,这下百姓们惊恐起来,尤其是听到已经有两个府被蛮兵夺取,安南的蛮兵烧杀抢掠将两个府烧成了白地后更是纷纷拖家带口涌入城池,眼下也只有城墙能给百姓提供一些安慰了。
而校尉要求的沐家和土司提供援兵,则被两家搪塞过去,因为分发田地和废弃卫所,沐家直言他们已经没有可动用的兵马了,根本无法给新军提供帮助。
而土司们也是哭诉因为改土归流,族内的族人已经不听他们的话了,眼下蛮兵入侵,族人们跑的跑,逃的逃,根本无法给校尉提供援兵。
眼见沐家和土司们都无法提供帮助,校尉焦急无奈之下,也只得再次给朝廷去信,请求援兵。
而这个时候,安南的蛮兵已经兵临广西府了。
当广西府的难民逃到昆明讲述了蛮兵如何残暴凶戾,奸淫掳掠,烧杀不绝,村落焚烧殆尽,城池掠夺一空,满城满城的血迹与残骸,就连孩子也没有被放过
安南的蛮兵,面对手无寸铁的大明百姓时展露了凶残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