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骄傲的尼德兰人,威风凌凌的海上马车夫,将面对来自大明的惩戒。
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平静的海面波澜不惊,凉爽的微风拂面而过带来大海的气息,庞大的大明舰队鼓着风帆,向着巴邻旁全速而来。
眼下舰队已经能看到那在远处的海港,舰队要开始准备了。
「各船做好准备,按甲字计划行动。」
随着号令下达,各舰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一门门大炮推入炮位,火药和炮弹搬运到位,运兵船上,在海上漂了好几天的新军将士踌躇满志着,他们总算是等到可以登岸的时候了。
此时的巴邻旁,还没意识到大明水师的到来,几艘土著的小渔船正在近海处捕鱼,知道远处一阵阵波涛袭来,小渔船上的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怎么了?
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按理说不会有这样的风浪啊?
疑惑的土著们抬头看向远方,随后,他们惊愕的呆立在船上,他们看到了远处驶来的那庞大的船队,那一艘艘巨大宛如高楼一样的战船正向着巴邻旁驶来,这些战船是那么巨大,又是那么多。
放眼望去,竟然一眼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边际,仿佛整个视线都被这些庞大的战船所充斥一样,那遮天蔽日的舰队覆压海域,带着无穷的威势冲来。
土著们呆愣住了,这是哪里来的大舰队?
海面上的波浪还在翻涌,清醒过来的土著们惊恐哭喊着拼了命的向回跑,海面上已经不安全了,快跑,跑到陆地上去,跑回山林里去,去告诉酋长和祭司们,可怕的舰队来了!
高大的福船之上,钱龙锡拿着千里镜打量着巴邻旁这座尼德兰人用苏门答腊上的土著血汗铸造的城市:「这座城市倒是不错,一会儿下手的时候可要注意点,要是破坏的太厉害,还要我们来修复。
此时庞大的大明水师舰队已经开始变阵,一艘艘战船向前飞驰,彻底封死了巴邻旁的出海口,这些打着大明旗帜的战船出现在巴邻旁外,瞬间引得整个巴邻旁陷入恐慌之中。
巴邻旁城中的尼德兰人,无论是那些看起来彬彬有礼高高在,上的议员绅士们,还是那些粗鲁残暴的雇佣兵,又或者普通的尼德兰人商人,那些尼德兰贵妇,一个个都是惊恐的注视着海面上的大明舰队,他们战战兢兢,他们痛哭流涕。
曾经他们就是这般用战船和火炮轰开了一个个土著的家园,把血与火带给那些土著,让土著们饱尝泪水和苦难。
而如今,比他们更强大的大明水师来了,现在,轮到尼德兰人哭泣了。
「上帝啊,明人的战船怎么会到这里来?不应该的,明人怎么会注意到这里?」
「我就说过,明人会来的,明人肯定会来的,我们之前犯下的错误,如今要迎接报复了!」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舰队包围我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各种惊恐迷茫畏惧的声音响起,吵杂的声音和不断滋生的恐惧让巴邻旁这座漂亮的城市陷入了混乱之中,而更大的混乱,还在之后。
轰!轰!
两声炮响,惊恐的尼德兰人只看见两枚炮弹在空中翻滚着,从一个黑点越变越大,随后落在城外。
这两发炮弹没命中巴邻旁城,但没有人感觉庆幸,因为这只是简单的校射而已。
果然,又是两声炮响,两发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炙热的弧线,随后落入城中,将一座酒馆的顶部打出两个大洞来。
下一刻,尼德兰人彻底恐慌了,他们哭喊着开始逃窜,这个时候彬彬有礼的绅士也不会去在意那些哭喊着求助的贵妇小姐,而粗估野蛮的雇佣兵和那些地痞流氓更是趁机掠夺城内那些汉裔的财富。
原本充满秩序的巴邻旁,在这一刻彻底变成混乱之城,尼德兰人在逃离,而土著们则在趁机烧杀抢掠,他们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只顾着趁这个机会去抢夺财富。
毕竟平时想要抢汉裔的钱财女人还要等尼德兰老爷下令,但眼下,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了!
也就是这时,宛如霹雳惊雷一般的轰鸣响起,人们惊愕的抬起头,只见天空之上,成片的炮弹宛如雨点一般泼洒而来!
这些炮弹在空中翻滚着,划出一道道炙热的痕迹,最后宛如流星一般落入巴邻旁城中,继而爆炸!
轰!
轰!轰!轰!
接连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巴邻旁城都遭遇到了炮火的洗礼,面对明军水师那密集的炮弹轰炸,巴邻旁开始变得残破,起火,逐渐变成熊熊燃烧的可怕炼狱。
此时哪怕愚昧的土著们都知道危险到来了,他们也哭喊着抱着自己抢来的财富四散逃离,一枚炮弹落在街道中央炸开,瞬间一片金银首饰和珠宝就落在了地上,而在爆炸周围,几个土著凄厉的哭喊着,哀嚎着,他们的手脚被炸断了,血液止不住的流着,却根本没人顾得上他们。
汉裔们惊恐的封闭家门,抵御着外面土著人和地痞流氓的袭扰,明明最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尼德兰老爷对他们的态度也好一些了,可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汉裔们不理解,土著们也不知道,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尼德兰人,正在四散奔逃。
密集的炮火不断的落下,五十余艘战船倾泻着弹药,生生将巴邻旁打得支离破碎。
然在炮
火覆盖之下,一艘艘运兵船也开始抵近港口了,这些运载着新军将士的运兵船抵达港口放下隔板,一队队新军将士快速登陆,他们拿着自己的武器,拉着一门门火炮向着巴邻旁城内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