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工作人员等在诊所门口了。
领头的那个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然后道:“这边请。”
温喻珩没什么表情,怀里抱着安树答,就跟着那个领头的走了。
安树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被所有人捧着、陪着、小心伺候的场景,脸一时有些烧得慌,整个人也有点局促。
不就打个退烧针吗?这么大阵仗?
“去喊watson。”他转头对着那个领头的人说,语气淡淡的,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但又与在学校不太一样。
学校里,他的漫不经心是实打实的吊儿郎当,像个家财万贯的二世祖,活脱脱一个散漫的大少爷。
但现在又不太一样,他还是懒洋洋的,只是语气里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无关傲慢与偏见,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活在上流社会里的贵公子,与生俱来的不经意间的居高临下。
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
他把她放坐在一张床上。
他的耐心好到了极点,动作也是细致又轻柔,像是小心翼翼的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温喻珩在她面前又是不一样的,极温柔、极体贴,语气也没有半分桀骜,似乎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些什么会吓到她一样,总是带着一种好脾气似的哄。
她很好奇,眼前的少年究竟有几副面孔呢?
他成熟的完全不像一个17岁的少年。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可以懒洋洋的坐公交,也可以潇潇洒洒的豪车接送,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让他真正在意、也没有什么让他觉得丢脸。
那些个纨绔子弟的坏习惯他一个没有。
这是一种底气,一种真正的属于精神贵族的底气,一种没人可以威胁他绝对资源和领地的气定神闲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