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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的去牵她的手,发现她的指节冰冷。

周围的一切都很冷。

长椅很冷,手中的黑卡很冷,她的心脏也很冷。

唯独温喻珩的手是热的。

她终于抬头看向他,他的面部轮廓在路灯下很好看,那副原本懒洋洋的面色里此刻却揉进了几抹忧色。

安树答没忍住,一头栽他怀里,埋头呜咽起来。

温喻珩叹了口气,回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哭呗,爷陪着你。”

温喻珩属于那种既能穿着大裤衩吃路边摊也能穿着晚礼服在各种高档晚宴里游刃有余的贵公子。

可以高高在上的矜贵无比,也可以一身烟火气的对着小卖部老板娘说:“要一把棒棒糖,有多少要多少,但我只要柠檬味的。”

然后他把那一把棒棒糖全塞安树答的羽绒服口袋里。

拉着她就去了酒店。

安树答吸了吸鼻子:“你都没满十八岁呢,怎么开房啊?”

“一会儿就知道了。”温喻珩叼着根糖,朝她挑了挑眉。

他拉着安树答也没登记,就径直去了酒店的电梯,一通密码后,电梯门开了,然后直接按了最高层。

他捏了捏安树答的指尖,还是冰冰凉,好像怎么捂都捂不热似的。

温喻珩是个相当随心所欲的人,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品味相当高,对自己的隐私保护尤其高。

就比如,因为不喜欢被人打扰,不想在晚上听到隔壁传来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所以他把这酒店的顶层全部租了下来,而且直接租了两年。

“这一层的房间随便挑。”温喻珩懒洋洋的看着她。

“我和你选一样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树答指了指电梯门口的一间:“就这个吧。”

她根本没有挑,只是随意指了个离她最近的。

温喻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