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摇头:“他不欠我的,你和他说不用还了。”
想了想,还是从书包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拿出那仅剩的两百块钱,那是她妈上次给她的买书的钱,拿出来的瞬间有些肉疼,但还是咬了咬牙递给苏函:“他不欠我的,跟他说这钱当还以前那几顿的饭钱,可能不够,等我回去会把剩下的还他。”
苏函接过钱,有些无措,她对他笑了笑:“没事你给他吧,他懂的。”
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只是简单的掰断关系都有这么多的东西要还,她爸妈要是离婚,分的岂不是更多?
好麻烦,好烦,每一种切割和分离都是一种变相的凌迟。
那一刻,她更怕结婚了。
后来那一节晚自习课下,温喻珩直接一脚踹了教室后门,把大半个教室都下了一跳,然后翘了大半节课。
还记得刚分班那会儿,温喻珩的校霸形象还挺深入人心,总让人有些畏惧,一个多学期下来,他却轻而易举的扭转了所有人对他的印象,现在反而是懒洋洋又颇有绅士风度的贵公子比较让人印象深刻一点。
但今天这一脚好像又隐隐的让人觉得当年那些传闻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温喻珩脾气是挺不好的,但他不随便在外人发,尤其不在安树答面前撒气。
从来没有。
那一刻她才明白当时苏函在她面前说的那一句“咱珩哥也就在你面前乖点了”是什么意思。
温喻珩脾气不好,除了对着她的时候。
她很难过,可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
又或者其实她知道,但她不想那么做。
那是在背叛她的原则,也是在对他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