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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哥没下车,悠闲地坐在的士里,握着手机敲键盘。

像极了某优雅的成功人士。

她打开车门进去的时候,车里的暖气扑了她一脸。

车内外的温度差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这时的安树答才后知后觉的感叹到:冬天来了。

她哥没去机场,而是直接带她去了离机场最近的一家酒店。

拿着身份证给她开了间房,一边把房卡扔给她,一边问:“还去机场吗?”

安树答点头:“去!”

这一刻她想的没有任何人,只有安疏景一个。

亲情的基因在这一刻剧烈运动,扭化成割舍不下的离愁别绪。

直到她哥过安检的时候,回头向她摆了摆手那瞬间,她才有了那么点离别的意味。

周围都是人,来来往往的行李箱,滚轮划过大厅瓷砖,“骨碌碌”的响着。

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几十米的距离,可她却觉得那有一道银河的距离,那瞬间她是恍惚的,她哥走了,她突然就觉得安疏景比她可怜多了。

她哥真的孤身一人了。

她马上也要孤身一人了。

这一刻,她似乎理解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生命从不曾离开孤独而独立存在。

告别是每个人的必修课。

在你的心理年龄还不足以去进修时,它就来了。

以一种极任性,且霸道的傲慢姿态,与你兵戎相见。

似乎是今天做了铺垫,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在机场等温喻珩的时候,她的别绪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没告诉他要来。

他也没要求她一定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