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关注我一下,答尔文,答案的答,我所有的文章都会同步到上面,你喜欢可以看,就当是……谢礼。”她咀嚼了一下字词。
“这个吗?”她把一个页面举到她跟前。
安树答确认点头。
下一秒,心理医生进来。
郗雾看了眼时间:“医药费和咨询费都帮你结过了,就当是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吧。”
安树答愣了愣,鼻子有点酸,笑:“好的,谢谢你,郗雾。”
“我走了,可能不会见了。”她耸了耸肩。
安树答问一句,“你要去哪?”
“洛朗。”她出门关门。
“砰”一声,病房内只剩她和医生两个人。
“安树答……叫你小安可以吗?”心理医生拿着一张检测报告,笑道。
她点头。
“你可能要做好一些心理准备。”
“疏离型人格是吗?”安树答主动问。
那医生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还有抑郁症,刚刚的量表检测显示,中度抑郁症。”
安树答愣住。
她回了家。
她又想起了上次回奶奶家里。
门前掉光了毛发的老松,
河面的岸口探出重新打上水泥的埠头,
密集的电线杆是麻雀常停驻的吵闹场,
冬日的温度,吓退了许多生机。
河里橘子皮晕染开圈圈涟漪,
砍倒的枝条在碧波里探出一枝又一枝颓败的死意……
印象中无法探索的宇宙级别的广袤,原来也如此的渺小。
童年印象里深刻的一切,此刻看来全是荒凉。
手里拿着那张量表检测报告和一瓶米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