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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周围的人很奇怪,但她没问,她本来不是多事的人。

宋彧今和桑嘉前后脚来问过她,她这一个多月去干嘛了。

安树答不想告诉她们自己得了抑郁症这事,就说一句“我哥带我在华京散散心”。

于是她们默契地不再问。

安树答看懂了她们的欲言又止,可她不想问。

说实话,她是害怕的,她怕她们的欲言又止与温喻珩有关。

她已经在慢慢的接受和温喻珩近乎决裂的事实。

最后兜兜转转,高三的安树答又变回了高一的那个女孩子。

缄默、不爱说话、笑容更少,也不爱交朋友,每天沉浸在学习里,对其他事物失去了多看一眼的兴趣……

那个不爱笑的安树答回来了,而会笑的安树答,死在了有他的乌托邦里。

终究是黄粱一梦。

成长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或者说,成长注定不与平顺挂钩,无难不成长,顺风无成熟。

高考结束了。

安树答因为治病,功课落下了不少,以至于考得不够出色,但还是如愿去了洛朗大学,只是分数不够理想,没有选到最想去的专业,读了新闻传播专业。

但这次,她不像中考考差那次那么崩溃。

因为少了在乎她成绩的乔佳。

桑嘉考得很好,去了中传,211,读汉语言文学。

宋彧今在江辞每天晚上的连麦特训下,超常发挥,去了人大,念金融专业,江辞终于追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两人终于一起去了华京。

苏函考得也相当好,人大,如愿以偿地念新闻传播专业。

班艺差强人意,但也读了本省的一所211,听说她去找宋迟墨谈复合,但宋迟墨拒绝了。

他们终于成了老师口中优秀的“上一届”,学弟学妹们羡慕的“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