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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是不喜欢抽这玩意儿的,曾经他也以为他不会碰这东西,但在芝加哥的时候,一开始举目无亲,也没有什么朋友,那种思念就越发的浓烈,他总是在某个寂静或无人的午后想起他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女孩。

那种思念是刻骨铭心的。

一寸一寸的相思入骨,一点一点的折磨害人。

他逼着自己忙起来,法学念完了,又去辅修经济学,经济学学完了,又和当时一些中国的留学生朋友合伙搞律所,临到起名字的时候,合伙人让他定,他想了半天,脑海里全是安树答,所以就顺口拟了个da律师事务所。

被他们好一通嘲笑,说什么谁家叫“大律师事务所”的。

他笑笑没说话。

后来律所发展的很好,在美国也小有名气。

但发展初期他总是很忙很忙,忙了好一阵子,好像真的快把安树答忘了似的,但每次一闲下来,他还是会想起她。

思念泛滥成灾,慢慢的,也就学会了抽烟,呛得人胸膛发麻,却怎么也麻不过心脏里的疼。

每次一想起她,她的眉眼、她的发丝、她的笑容……

烫的人心焦。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太傲气了,骄傲的无法无天。

他犹记得他坐上飞机离开中国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固执的念头——

“这一次,我不想认输了。”

呵,说什么不想认输啊温喻珩,还不是碰到她就心软。

温喻珩自嘲的笑了笑,闭上了眼。

掐灭了手里的烟。

他在国外待了将近四年,也自我折磨了四年。

但每次一闲下来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她,最后实在受不了才回了国。

一回国就去了浅岸。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联系方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