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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树答笑得明媚,脸颊薄红:“那……那等我赚钱了给你买个定制的,好不好?”

温喻珩托着腮帮子看她,笑:“行啊,我等着入赘。”

这两件事下来,温喻珩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做了个决定。

傍晚的西西里岛,海风凉飒,海平面上起着阵阵海雾。

海风把她象牙白的法式长裙轻轻撩起来,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及肩的黑色长发混杂着海风的咸腥,带起一阵又一阵的发波。

温喻珩在她背后站着,不知想到什么,看了许久,眼睛都酸了。

她原本是短发,现在是长发。

闭了闭酸疼的眼睛,上前,把手里的风衣给她披上,又去牵她的手,软软的,一如往昔。

察觉到什么的安树答回头冲着他笑。

“西西里岛……”安树答吹着夜晚的海风,牵着温喻珩的手,笑容颇有些惋惜,“我妈妈的骨灰被她带回了这里,是我妈妈灵魂的故乡。”

温喻珩喉咙动了动,最后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妈——”她对着海风喊。

“我不恨你了。”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轻,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不由得想起初中到高中,她每次都偷偷地瞒着家里人,在连败苏忌日那天,买一只玫瑰,拿几只蜡烛,放在早已落满蛛网的石碑前,然后说一句:“妈,今年我还是恨你。”

又恨她又想她,安树答自己也无解。

直到今天也无解,但她决定放下了。

然后下一秒埋进温喻珩的怀里。

温喻珩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