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带新人了。”对面嗤一声,“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做不了这个主。”温优度拉上阳台的移门,看着天边正对着她的正午烈阳。
高楼的夏风,也依然燥热。
“但也不会让别人做我的主。”
睡到自然醒的某人,在下午两点才给她回消息。
一条是【刚醒】
第二条是【没有问题,可以签】
于是她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拿起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然后合上合同,打算去补觉,却在看到壁橱里的一瓶葡萄酒时出了神。
从天而降的暗红色酒液,破碎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从容不迫的笑容,以及半招不出就化解干戈的自信淡定。
脑海里的记忆细胞不断地排列组合、提取记忆,整合完毕后,便出现一张笑盈盈的脸。
无辜天真的一张皮囊,眉眼间却全是赤。裸裸的坏。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窒,随后不觉明历地跳了跳。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从小到大,靠着她这张皮囊,为她打架的男生不计其数,身为当事人却只觉得无比厌烦。
除了一个男生,她哥,准确来说,是她堂哥,找她的人校内到校外,校内的不敢,但校外的混混却以此为傲。
找她麻烦来博存在感,她哥会把他们揍趴下,她只需要靠着墙冷眼旁观,完事后被拉着潇洒走人。
可她哥毕业去了高中后,她就剩一个人,依旧有人为她打架。
依旧有校外的混混对着她吹口哨,说下三滥的荤段子,以及把她身边跟着的护花使者揍跑。
她厌烦他们,她的整个初中阶段就好像充斥着打架、暴力,尤其是那些烦死人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