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阳收拾好东西就来到了一处石凹,路上也没见到师傅三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昨天刘真也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郝正阳接下来会常用到的地方,比如吃、洗漱等等。
眼前这个石凹便是洗漱的地方,刘真说山上有溪流,师傅用竹子搭了一条管道,截了水到这石凹,又从石凹接了一处管子回到溪流。
看着清澈水里帅气的自己,郝正阳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看着自己的道袍,绝配!
来到正殿,门口刘灵雨已经在等着了,刘灵雨身上也穿着跟郝正阳一样的蓝色道袍,身上那股出尘的气质更加凸显了出来。
见到道袍穿的松松跨跨的郝正阳,刘灵雨有些无奈,准备上前给郝正阳正衣冠。
计划通,郝正阳内心得意洋洋,不过看到刘灵雨那张没有笑容的脸,他还是放弃了嘴上花花的想法,凡事得有个度。
应该是昨天晚上气还没消吧
郝正阳心想。
正当刘灵雨臭着脸走过来的时候,刘真开口道:“大师兄啊,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这像什么话,就让师弟我教教你这道袍该怎么穿吧。”
小刘真先声夺人,这让郝正阳想要开口让刘灵雨来的想法都落空了。
人家话都说成这样了,你还拒绝人家这像什么。
郝正阳核善的看着刘真,从嘴里挤出几个词:“那就,谢谢!师弟了。”
“应该的,应该的。”刘真上来粗暴的把郝正阳身上的道袍扯着,虽然动作粗暴,但是效果很好,道袍在郝正阳身上妥妥贴贴的,就是...寸头实在是没那种感觉。
“五月十三日,来道观的第二天,小真阻止了灵雨整理我的衣服,并且!动作还很粗暴,这个仇我记下了。”--------《玄阳笔录》
刘灵雨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咳嗽两声清了清嘴,刘真跟郝正阳停止了打闹。
“进来吧。”尹允道。
三人踏入正殿,师傅就盘坐在前面的蒲团上。
法坛上贡着三清,三清下方是个小铜炉,里面插着三根明黄的线香,烟雾袅袅,回荡在整个殿内。
殿中自带一种庄重肃穆的氛围,郝正阳收起那副松垮的样子,正色跨上前去,他是大师兄,得走在最前边。
他郑重的在师傅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后面的刘灵雨与刘真也是一样。
“本门属道教的一个分支,重缘法,本属‘玄缘’,后化作‘玄元’,历代大师兄都会以玄字开头为号,为师的道号便是玄允,是你师祖传下,今日你便是我的徒弟‘玄阳’,望你做人行事能像那煌煌烈阳一样,正直、慎独。”
“弟子玄阳领命。”郝正阳俯身一礼。
老道随后把目光投降了刘真跟、刘灵雨。
“小真,灵雨,你们在我身边也有两年了吧,缘分不到,也只能沾了沾玄阳的光才把你们领进门,希望你们不要怨我。”老道的话很诚恳。
姐弟二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刘灵雨磕完头后,已是红了双眼,哽咽道:“师傅对我家有大恩,能拜入师傅门下,已是天大的福分,又怎言怨恨?”
“玄元观传到你们这一代已是虚字辈了,你便是我二弟子‘虚雨’,小真,你便是我三弟子‘虚真’。”
随后手拿拂尘,在三人头顶扫过,那拂尘神异非常,竟洒落点点星光没入三人的天灵盖中。
“轰!”白日天雷,浩浩天威突然降临在了这间小小的道观,郝正阳首当其冲,被“砸”的头晕目眩,不过不知怎么的,这巨大的震颤感来的也快去的也快,郝正阳回过神时,除了留了点鼻血也没什么不适。
至于刘真跟刘灵雨,多少受了点波及,已经晕了过去。
眼前的尹允面色苍白,但是他那张肃穆的脸仿佛亘古不变,他拔出法坛上的三尺青峰,脚踏七星,向天挥去!
“礼毕!”
尹允的最后一声,如洪钟大吕一般将郝正阳全身上下都洗礼了一遍。
然后他也昏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郝正阳仿佛看到有一道剑光冲天而起.....
他最后只有一个意识,“这便宜师傅真?吊!”
“师弟!帮忙,帮忙!”
郝正阳确是不知道的是,刚刚在他心目中还高伟正的不行的尹允突然就手忙脚乱了起来。
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滴从头山滑落,右手不停的颤抖着,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
剑尖死死的抵住天穹,想要在这皓皓天威之下喘息一二。
“来了。”
陆言的话音刚落,原本强压在老道心头的无形压迫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遮蔽住了整个道观,将他们死死的护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