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阳在面对几个孩童惨死与自己面前,居然还想着跟凶手交流…
这究竟是他看出了这只是一场幻境,还是他本身就那么冷血,又或者是隐忍呢?
“还是先试探一下,郝正阳这边不着急,管妤才是主要目标。”齐玉麟自言自语了一阵,一团氤氲的气团在室内愈发浓烈了。
…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冷冽感,郝正阳就想睡了一觉一般,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怪胎”、“格杀勿论”。
听到这些词汇的郝正阳暗想:“怪胎应该就是我的身份了,或者说是那些小孩口中‘宝叔’的身份。
这人说的是‘你们这帮怪胎’,说明一整村的人都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这帮人对我的态度,也是极度的防备,甚至需要随时用武器指着我,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格杀勿论,也说明了我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只是…从这些士兵的行为来看,他们应该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分工明确,训练有素,可是带领他们的头目,看起来就随意的多了。
如果这只是一场幻境,那么,这些头目口中的消息会不会是齐玉麟故意透露给我的?”
短时间之内,显然是不会得到答案的,只是,幻境可不会就这样停滞不前。
在几声木仓响过后,远处传来了一阵哀嚎跟啜泣的声音,一个个形似普通农村老百姓的角色一个个从屋子里鱼贯而出。
他们在暴力的威胁之下颤颤巍巍,无比配合着这群士兵的一切行为,直到他们被领到郝正阳的面前。
为首的是个白须白发的老者,他脸上有着醒目的伤痕,显然刚刚遭受了过分的对待。
在见到郝正阳的时候,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慈爱、关切、失落的神情,张张嘴,又缓缓放下,只是低下头。
郝正阳也张了张嘴,一言不发。
心里想:“齐玉麟这厮戏真的多啊,这么细节的东西我居然看的清清楚楚,你没耍手段逗我呢?”
“宝哥!你怎么也!”有个桀骜不驯的青年在看到郝正阳的第一眼开始,眼中闪过无尽的错愕,仿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
头领勾起嘴角,狠狠的踢在郝正阳的膝盖上。
郝正阳一个踉跄,还是勉强立直了身子,一双眼睛愈发的清明,凝视着大地,仿佛能够看清楚这个幻境最核心的地方。
“你们这帮走狗!我...”
伴随着未尽的言语,一梭梭冰冷的子弹从青年的横穿了过去,在几声闷哼之中,他倒在了地上,只留下一双包含着恨意的双眸,好像在说“我一定会报仇!”。
“聒噪。”头领冷笑一声,扭头看着郝正阳,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交法!”
“不能交!”老者惊怒之间猛然开口。
铁拳瞬间在老人的右脸颊出炸开,斑斑血迹点缀,又倒下一个。
“给你五秒钟考虑,不交就杀一人。”头领冰冷的喊道。
“不...能...”老头很是倔强,“不用...管我们。”
只要内心还存在着道德,眼前的这一幕就不可能无动于衷,郝正阳多少还是有些难忍。
这齐玉麟也是个变态,闲着没事整这种东西给人看。
“五!”
老者的脖子瞬间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齐玉麟在道德绑架你。”陆言的声音从郝正阳的心底响起,“首先是增加你的代入感,而后利用你内心的道德,让你彻底的忘掉自己的‘屁股’。”
“听不懂。”郝正阳吐了口气,实话实说。
“懂不懂的无所谓,反正你也交不出法,你压根就不是那个宝叔。”
“呼...”
领头的残忍一笑,见着“挣扎不已”的郝正阳,笑道:“还是下不定决心吗?越是优柔寡断,丢掉的东西就越多啊!”
一位老妪的眉心多出了一个血洞。
郝正阳想撇过头去,确被零头粗暴的扭了过来。
“好!我交!”郝正阳好像有些忍受不住这样的场面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零头森然道。
“法门就是...”:,,,